第十七章:与死神的初次交锋_雨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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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与死神的初次交锋

  (十七)

  一场猫抓老鼠的游戏才刚一开始,便有人被规则踢出了游戏。为众多参议代表带去惶恐不安的同时,也为这场会议真正的开始敲响了鼓声,一场满是阻碍的新改也因此转向了顺风顺水的航线。

  台上一直保持沉默的丕易嵩安稳坐在木椅上,侧脸满满的苦笑目送蓊钦文渐行渐远的身影,不知是为自己发动这场兵不血刃的战争而欣慰,还是为自己卓越忘我的演技而自嘲。

  扫除了路上障碍后,今天会议厅的气氛也由之前的唇枪舌战转为了融洽的应声附和。本来争持不下的两种声音,还未等蓊钦文坐上门前像是早早便准备好的汽车上,毫无预兆变为了一边倒的趋势。

  经过两个半小时的商讨,会议最终通过:将整个海之国分为七大州。

  驻扎着外国军队的两个岛屿分别是PN州和PO州,而驻有本国军队的这座岛屿均分为了五大洲。在平板图上,一个不规则的岛屿被五条线均分,内陆出现了一个完全与大海隔离的不规则四边形,它便是YG州。YG州东北方向连接CI州,西北方向相邻KY州,东南方向与TH州隔江而望,西南方向与PM州被一块沙漠隔开,海之国的首都B市,刚好位于KY州、CI州和YG州的交接点上。至于为什么会这样划分,一楼那些参议代表也许一时间还参悟不透其中深意,但当这幅画面呈现在二楼那三个军区总司令眼前时,他们三个脸上纷纷流出了久违的笑意。

  多年前,之所以将空军第九军建立在距离首都B市最近的地方,即使现在大家不说,其中的深意大家心里也都多多少少清楚一点。

  随着时代的不断推进,现在海之国农业发展已经到了一定程度,综合各方面条件,这颗牙应该是时候该拔掉了。同空军第九军一同被取消部队番号的还有丕家的海军第十九军,至于这两个军区的士兵和装备的归属,也早在十几年前便分配好了。

  一头囚禁在铁笼中的狮子,依靠食物勉强能维持生命后,该怎么走出笼子?也许这个问题并不是每个人都能解答,正如为什么海之国的元首只有那么一个。

  一份又一份之前同其他最高管理者商议的新改方案在会议上几乎全票通过,一条又一条寻常人家想都不敢想的优惠政策也都得到了参议代表的热烈支持,一道有一道维新的法律印满了空白的典卷,一阵又一阵激烈的掌声响彻了整个会议厅

  一场谋划了多年的计划今天终于画上了一个短暂的句号,丕易嵩在赢得众多参议代表支持的同时也赢得了整个海之国全民的拥护。在以后的十几年中,身为海之国元首的丕易嵩几乎每天工作不下于十八个小时。经过他几年不懈的努力,最高管理层也从之前的八个变为了现在的十九个。十八个部门将之前笼统的规划细分了,各个部门各司其职,原本集中的权利分给了多个部门,各个部门除了要做好本职工作外,还要相互监督。

  海之国的发展也因为丕易嵩的这次新改跨入了崭新的一页,随着经济的急速增长,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海之国最高管理层逐一收回了之前诱人的优惠政策。而之前那些看到商机纷纷回国的海外人士,此时也将海外的大部分经济链引入了故土,并且将这些稳固的经济链蔓延海之国各州中心大城市。

  当时代的步伐步入之前改新预定的二十一世纪时,海之国的中心岛屿上十大家族终于出炉了,它们分别是:

  YG州Z市:花家、紫家、奇家、宫家

  YG州S市:孟家、段家

  TH州M市:金家

  KY州C市:孤独家

  PM州V市:夕戎家

  CI州DY市:陆家

  值得一说的是,YG州S市的花家和紫家,CI州DY市的陆家,YG州S市的段家,四大家族此时的掌舵人就是十几年前同丕易嵩在二楼书房递交辞职信的那四个参议代表。

  其余六家之所以能出现在这张榜单上,除了和本州驻扎的部队多多少少有点关系之外,有些家族也受到了国外的鼎力支持,在为海之国引来巨大财富的同时,也奠基了自己家族的地位。

  在新改实行的这十几年中,丕易嵩按照之前和高老的约定将一百多个参议代表中,那些凡是在公事上与部队有交往的人员逐一调查,或是调离、或是关押,好为自己下一步计划做铺垫。然而世事难料,随着部队那些老一辈总司令相继离世,那个身患重疾苦苦支撑十几年的高老也随之安然离世,将这一个重重的担子毫无预兆的压到了那三个多年前被他选中,且一手扶持,至今羽翼已丰的肩膀上。

  B市半月湖旁灯光通明,多条宽敞的青石板路两旁摆满了送行的花圈,挂着各种牌照的汽车此时已经堵满了半月湖边公园草地。安排好一些事物从国务厅驱车前来的丕易嵩此时已经一天一夜没合眼了,他不知道也不敢想,这场葬礼过后将会卷起多少层惊涛骇浪。

  左侧半月湖公园草坪上,头发半白面色憔悴的丕易嵩锁上了这辆连升几级的国产车,抬手整了整身上这套胸前挂着白花的黑色西装,随着抹了抹极为消瘦的脸颊,顺着炮仗声看了看周围那些带着警徽维持次序的工作人员。

  还未等丕易嵩抬起脚,顺着湖边微凉的细风一声沙哑的话语一下子叫住了他:

  “丕元首,现在天才刚刚破晓,葬礼仪式还未开始,如果没有其他什么事情,能不能赏个脸过来说几句话。”

  站在草坪上的丕易嵩听到这句话音格外熟悉的话语,已经爬上皱纹的老脸上流出了淡淡的笑意,抬头望了一眼还未光亮的天空,而后低着头走向了右边第三个汽车敞开车门的后车座。

  轻轻掩上车门后,这辆汽车虽然迎着旁边路灯,但似乎依稀无法看清对方的侧脸。

  还未等掩上车门的丕易嵩开口,这时驾驶座上的司机便先打开车门下了车,仅留下后车座上那两股呼吸交错的心跳声互相击撞。

  “丕元首,还记得当年你承诺的什么吗?”

  一声沙哑的话语伴随着驾驶门掩上的声响滑出了口,平和的话语像是想要勾起某段回忆,又像是在舒卷自己压抑多年的情感。

  听到这句像是逃避了多年的话语,后车座上静坐的丕易嵩抬手轻轻摇开了一点车窗,吸了一口鼻尖夹杂外面新鲜空气的香烟后,抬手抿了抿干干的嘴唇:

  “钦文,能不能等高老入土为安以后,我们在谈论这件事......”

  丕易嵩刚将嘴边这句话说一半,身旁这个在家软禁了十年的蓊钦文,此时像是一头挣脱了锁链的野兽,一把抓住了丕易嵩刚刚正好的衣领,满脸的愤怒已经无法宣泄他内心的狰狞了:

  “十几年前那场新改,如果没有我们蓊家出面引出那些人,你感觉你这个位子能坐的这么稳吗?啊?!半年前,在我爸的葬礼上,他们都跟我说,十几年前我爸是接到姓高那个老东西的密令调军到这里!你们两个一个敲锣一个打鼓,将我们蓊家骗的团团转。当年我爸之所以会答应取消第九军番号,这也是那个老东西的命令!”

  情绪异常激动的蓊钦文死死地抓着身边丕易嵩凌乱的衣领,车子也随着蓊钦文来回摇摆的动作微微晃动。等那个感觉不对,慌忙赶来的司机拉开后车门时,后座上的丕易嵩已经整理好了撕扯凌乱的衣领。

  看到门前这个神情慌张的司机,蓊钦文什么也没说抬手‘噹’的一声一把拉上了车门。再次开口时,这时的蓊钦文脸上流出了得意的狰狞:

  “丕元首,你千算万算没算到会是这个结局吧,这叫什么,报应!哈哈哈...哈哈哈哈......”

  伴随着车里蓊钦文这一阵阵刺人骨髓的邪笑,后车座上的丕易嵩抬手摸了摸消瘦的下巴,也逐渐笑出了声:

  “是,这就是报应,看着当年参与这场新改的人一个个相继离世,我想我也要加快自己的脚步了......”

  话说到这,丕易嵩俯身捡起了地上那朵洁白如雪的纸花,重新别再了自己胸前的西服上,侧脸透过车窗看了看逐渐天空逐渐驱散的黑云,用舌尖微微湿润了干干的嘴角:

  “三个月前,医生告诉我,胃癌已经到了晚期病灶也已经转移扩散,他们说我的生存期最多再有一个多月。当年全部和第九军有关的资料我已经交给了黄未洪,那里面有你想要知道的全部答案......”

  话讲完了,后车座上的丕易嵩也是时候该走了。他口中的黄未洪对于蓊钦文再熟悉不过了,他便是原空军第九军航空军空军上将,部队番号被取消后随着被编制到空军第二十一军降了一级,现在的他已经离开一线,退休在家安享晚年。

  还未等丕易嵩拖着这身几乎皮包骨头的身躯走到宽敞的青石板路上,半月湖公园的草坪便传来一声急促的汽车引擎声,随着疾驰而去的车影,一片片被撕得粉碎的诊断通知单也随着湖畔的凉风飘落到了平静的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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